过了不到半个月,韩总装睡的事彻底暴露了。
原因很简单,在一次韩峤“睡着”后,谢锐言给他掖被角,却碰到了韩总胳肢窝下面的痒痒肉。
韩峤确实是个怕痒的人,当即笑着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和谢锐言大眼瞪小眼。
谢锐言:“???”
“你骗我……”谢锐言的眼神显得有几分落寞,眼睫毛震颤,握住韩峤的手,“你又骗我,你这么喜欢骗我吗。”
韩峤在目光中败下阵来,也收敛起笑意,轻声叹息:“好吧,我骗了你,睡着都是我装的,怕耽误你睡觉。你别生气。”
“不耽误,你的睡眠更重要。我多读几篇,多唱几首,你躺下之前,也要遵医嘱,先吃点药。”
韩峤答应他:“好。”
谢锐言化身无情点歌机,但凡韩峤想听的歌,他都会在当天迅速学完,晚上过来献唱。有时带着小提琴,有时带着二胡,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带,开始清唱。
羞耻心这种事,做多了就没了。
小谢总的脸皮逐渐变厚,偶尔还会在大白天给韩峤来段b-box。
不用问,问就是刘董带歪的。
当谢锐言问“唱歌是不是没有用”的时候,韩峤总会说“有点作用”。
但严重的失眠之所以能被称为病症,在配合药物的同时,它也有着困和入睡不是同一回事的特征。
仅仅是困倦还是不够,每当谢锐言拉完琴唱完歌走后,韩峤能睡一会儿,这一会儿不能被称为睡觉。
困到炸,困到模糊,然后困到昏迷一整晚,是不存在的。韩峤最多昏昏沉沉一小会儿,然后突然惊醒,一看时间,还没超过十分钟。
别人打个盹,都比韩峤睡得久。
头很痛,头皮也阵阵发麻,心跳声格外大,都能就着这个节奏开始死亡摇滚。
药效越来越薄弱,韩峤放弃挣扎,玩起了手机,就连有特别意义的纪念日都不想去在意。
2月23日是韩总的生日。
“大寿”做九,去年众人热热闹闹地给韩峤过了生日,今年就只在线上发了祝福,依照韩峤的意愿,互相发了几个红包以示庆祝。
韩总迈入了三十岁的门槛,正式朝着奔四的人去了,谢锐言也不好再说他们是同一个年龄段,但总觉得韩总心理年龄成熟,生理上却是在逆生长。
岁月不败美人骨,此话着实不假。
这天无事发生,韩峤晚上听过谢锐言唱歌,例行和谢锐言说了晚安,背过身打橙色小软件自带的省钱消消消。
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之后,如何进行室友之间的共同消遣成了一个极好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