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江湖>仙侠>仲子凌 > 第27章 对质
    忽然场外有一白发书生,看起来比较着急,直接凌空飞起,朝场内看了一圈,最后停到正在聊天的仲振奎长老旁边,然后回禀这什么。回禀之后两人一起越过人群,走到前面道元子面前,又跟道元子耳语了一会儿,道元子看了一下静业寺众人,然后又继续说了几句,仿佛没有什么事一样,继续看场中比试了。仲长老也跟着站在后面观看,不曾继续说什么。反倒是那个白发书生,又匆匆离开了,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御风而行,而是缓缓步行在广场边缘。

    场中两人打来打去都不能轻易压制对方,玉泽道士双眉倒立,冷笑说:“季师兄手底功夫不错,腿上功夫更是精彩异常。”言下之意有夸有讽,说季如迅打不过自己,只会仗着身法逃跑或者骚扰。

    季如迅也冷笑一声,淡然地说:“前贤有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又说过:‘退而不可追者,而不可及也。’可见前贤也教我等修行界的新人要遭遇强敌,尽快退却。画地死守才是当真愚不可及。”言语之中也暗讽玉泽的稳扎稳打。

    前贤言语,教人向上。

    原本打得急了眼开始出言讽刺的玉泽,闻言,心中大震!他觉得自己钻牛角尖了,他感觉他找到了突破的契机,还是拜静业寺师兄所赐。于是连忙后退几步,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切磋礼仪。“多谢季师兄指教,这场我输了。”

    场外观看的弟子们顿时有人不满大叫,但是玉泽充耳不闻,而是找了个角落,不管旁边嘈杂的环境,直接拿出一颗筑基丹,然后闭眼开始修炼。

    那粗犷老汉,看得心中十分满意,便走到玉泽身边,将拿着锤子的手背到深厚,往那里一站,一股威压陡然散开,将周围三丈之内的人都推了开去。

    场中的季如迅,反而心中苦涩,自己九重圆满尚未能够找到契机,对手尚未圆满,反而看似要提前筑基了,哎。也只能拱手低声说了句:“承让。”然后神情落寞地走到静业寺人群后面。

    三场比试,苍云门输了两次,第一次还是仲子凌的‘作弊’让静业寺高手失神而失败的,所以严格来说苍云门这次切磋,输得很惨,好多人心中戚戚然,但是也有好多人无所谓。

    炼气期,仅仅是修炼的最底层。

    苍云门金丹长老十多人,筑基期的内门弟子也近百人,外门炼气期和世俗炼气期的执事远零零总总恐怕千余人是有了。

    而静业寺仅仅五六名明面上的金丹长老,二十多个筑基期和两三百炼气期弟子,只不过他们的俗世的执事极其多,有修为的没修为的统计恐怕不会少于五千这个数。如非静业寺尚有一名元婴期的长辈,恐怕连跟苍云门平起平坐的资格也玄了。

    这次比试是由静业寺提出,他们所来之人也都是精挑细选的,苍云门仓促应邀,并未当做什么大事,所以输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炼气期的弟子比赛结束之后,掌门道元子吩咐弟子给每个参加切磋的弟子分发一颗筑基丹,静业寺的也有,至于玉泽已然开始筑基,又有熊振荣长老护法,估计没几个时辰就能成功,则发了一本功法。这让静业寺的闵如磊和季如迅很是意外,也是很开心。

    因为刚才林子健说柳月已经带着鲁子明回到门内,掌门道元子打算还是先跟静业寺的高僧们先把之前的关于解救魔女的事辨明,再继续切磋。所以道元子吩咐弟子们布置擂台,打算第二天再继续筑基期的比斗切磋和其他项目的切磋。之后就是邀请静业寺的长老和相关人员再次回到凌霄殿中,继续调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苍云门在场的除了掌门道元子,还有上辈长老智通子、柳月,二十七代长老玉玑子、熊振荣、牛振天、仲振奎,二十八代弟子林子健、鲁子明还有依旧是孩子的仲子凌。而静业寺方面也不全是上一次的人员,除了长老静慧、静寂禅师之外,还有几个筑基期的弟子和闵如磊、米如程。

    当事人除了那个‘魔女’,其余都在场了。

    “鲁子明、仲子凌,你们两出列。”掌门道玑子坐在主位,苍云门一派长老坐在掌门左手边,静业寺长老坐在右手边。出声者为苍云门刑罚长老道玑子,他并未在意静业寺的看法,直接平铺直叙,将之前的事,叙述了一遍,然后问道:“此事是否如静业寺闵、米两位执事所述?”

    鲁子明听到之后直接跪下了圆胖的身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才嘶哑地回道:“绝无此事,何止绝无此事,简直血口喷人!求师父还有诸位师伯,以及静业寺两位前辈为晚辈做主啊!”

    “嗯?你有何说罚,如实招来!”静寂禅师那爆破般的嗓音又在空旷的殿中响了起来。吓了鲁子明一跳,鲁子明偷偷看了下掌门和他师父,发现没有什么特殊表情,便继续抽泣起来。

    “回禀前辈,事情大体是有的。但是从他们说到与我和师弟见面开始就全部开始血口喷人了。”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揩去眼角的泪水,只不过低头瞬间嘴角上扬,并未给别人看见。

    “事实上是,那天我跟师弟在逛街,忽然听到旁边巷子有女子呼救,便领着师弟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看到贵派两位执事正在为难以为毫无修为的漂亮女子。我那个时候只想到的是路见不平,于是出声责问。哪知道贵派米执事先是假意靠近,然后突然偷袭与我,好在我还是有一点点皮厚的,之后考虑到情况未明,我并未下狠手,只是把他震晕了,并没有把他打伤。”

    “胡说!”米执事忽然跳出来指着鲁子明抗议道。

    “请问我怎么就胡说了?难道不是我出生责问你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这出好戏?’,难道不是你之后就偷袭与我,难道不是我把你震晕?”一连串责问,让米如诚进退失据。

    “接着说吧。”看上去很是慈善的静慧禅师静静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