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关键词：延伸17，子弹壳
把茶杯放在青年面前，警察瞥了一眼端坐的青年，青年今天穿着浅蓝色的休闲款西装，比笔挺贴身的正装西装要宽松一些，连里面的衬衫都是颜色非常浅柔的粉紫，去掉很多严肃感。
把接头地点固定在公寓，是警察提出的，有些冒险，也是一种试探，反正这个住址青年已经知道了。局里曾经提出给警察换个地方住，警察没怎么考虑就拒绝了，当年他住过的房子已经没了，现在住哪里都一样，自己的安全他反而不怎么担心。
为了避免被发现，激怒青年这个身份不一般的线人，公寓里没有装摄像头或者窃听器，当然警局并非毫无防备，斜对面的大楼里就住着便衣，省得警察这个重要接头人哪天无声无息地死了也没人知道。
就在便衣的隐晦视线下，青年带着公文包来敲门，看起来像个上班族，而且不是搞内务，是搞公关的那种，只是太过矜贵，又不像为生活奔波的人。
青年用手背推开茶杯，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在包面上按了按，侧头看坐到他旁边的警察：“我的报酬呢？”
身为一个罪犯，和警局合谋，岂止是刀尖上跳舞，青年应当知道其中的危险性，他既然想要以此为生路，就应该仔细斟酌衡量，每一步都利益最大化，可他并不要钱或者物，也不要政策保护，要警察陪他上床。
警察这些年明枪暗战，打过枪拼过刀也设过埋伏，想不到自己还有能做蜜糖陷阱的时候。
带着几分自嘲，警察把青年的脸掰过来，给他一个吻，青年的唇总是很柔软，口腔温暖潮湿，舌尖积极又小心翼翼地勾着他，仿佛生怕太热情会把他吓跑。
亲到气喘吁吁地分开，青年从脸颊边抓住警察落下的手，说：“还不够。”
他盯着警察的眼睛，说想要的报酬：“我要你的过去，要你在北方的那些年。”
现在青年开始加码了，不仅索要肉体，还索要灵魂。
这是没法交易的东西，时间无法具现化，警察在国界线经历过的一切，包含太多机密，也不能说，但是，警察想到一样可以给青年的东西。
他双手空空地离开家乡，孑然一身地回来，唯一从北方边境带回来的东西，就是一盒子弹壳。
警察从卧室里取出来，打开盒子给青年看，橙黄的子弹壳颜色晦暗，有些已经氧化到发黑，大部分还算完整，有几个扭曲变形，他打出去的子弹数远不止于此，这些是……从交火处捡回来的。
青年垂眸看着，抬头看一眼警察，又低下头去仔细看，那一眼有些欣喜，有些担忧，有些委屈。警察被看得发怔，不知道这么短暂瞬间青年哪里来的那么多情绪，那一眼不知为何和十年前重叠起来，警察想起当年他告诉小家伙自己要调职离开时的情景，忽然心软。
这或许可以不作为报酬，而作为一份礼物，警察说：“我串一条项链给你。”
警察听过，战友会把子弹壳串成项链，送给恋人，妻子，或者家里的小孩。
青年说：“我不要项链。”他笑起来，漂亮的面孔十分生动，“都塞给我……塞到这里。”青年拉着警察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压在自己小腹。
警察面无表情，感觉这小家伙已经被黑暗中的生活搞坏了脑子。
青年按着警察的手不让他抽走，掌心贴着小腹的一起一伏感受呼吸，青年神色柔顺地凝视警察，警察又生气了，硬把手抽出来，后退一步站起来，冷冰冰地盯着他。
青年遗憾地微微笑了一下，就自己动手，解开皮带，脱掉鞋袜裤子，光着下身踩在沙发上，对着茶几张开腿，抓起一枚子弹壳，扔进茶杯里洗了洗，就往自己身体里塞，塞进后穴之后，还试着用手指推得更深，手指湿淋淋的，在股间蹭出一片水迹。
警察居高临下地看着，心里冰冷的怒火慢慢升温，烧成了滚烫的欲火，他突然伸手，把青年拖过来，握住双脚用皮带捆住，然后拎起来，把青年整个倒悬着压在沙发靠背上，顺手把装弹壳的盒子拿过来，搁在靠墙的沙发靠背顶端。
青年脑袋枕着沙发，仰头望着警察，还在笑，警察单腿跪上沙发，把青年身体往上拎，让青年大腿架在自己肩上，单手搂着青年的腰，另一只手解开裤子拉链，然后揪住青年的头发，挺腰把分身往他嘴里戳。青年用肩背从沙发的夹角撑着身体，乖乖伸手扶住，努力吞舔。
两人以相反的方向胸口紧贴，青年的胯就在警察脸前，赤裸的下身干干净净，透明的绿褐色茶水沾在皮肤上，沐浴露的清新果香和质量很一般的茶水苦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丰富但是有点怪异的味道。警察低头，叼住青年的分身，抓一把子弹壳在手中，挤开穴口一个个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