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渠寞迟疑了下,看了看身旁自己坐不正的吕乐水,说:“贺总,他喝醉了,坐不住,我还是跟他在一起坐后面就行。”
“你又不能代替安全带,再说,他坐不住,我也没不让他躺着。”他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再次强调:“反正你跟我坐前面。”
渠寞悄悄叹口气,叫了声吕乐水:“你自己能行吧。”
吕乐水眼皮掀了掀,不知听没听进去,哼唧了两声,要醒不醒的样子。
渠寞解了安全带,听话坐进副驾驶去,贺白启动车,三人寂静地出发。
驶进凯旋大道,渠寞把自己家的地址跟贺白说了,贺白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来一句:“谁说我要去你家?”
“那……”
“都这么晚了,找个附近的酒店,先把你们脸上的伤处理了。”
“这个就不用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
贺白蹙着眉瞥他,“你们自己处理?你自己照顾那个叫什么吕乐水的?”
“嗯。”
“那更不行了。”贺白低声来了句,顺便打方向盘汇入左转的车道,“酒店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有人照顾他,我们两个的事,还得谈谈?”
“我们两个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
“反正不要谈恋爱!”
仰躺在后面吕乐水,清醒一阵,糊涂一阵,这会儿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突如其来叫嚷着这句醒过来,让贺白把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去了。
他周遭打量了一遍,叫着渠寞的名字,迷迷瞪瞪地探身到前座来,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我们要回去了?”
“嗯。”
“不是说陪我喝到半夜吗?”
“已经半夜了。”
“哦,哎。”他甩甩头,看到了渠寞嘴角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你忘记刚才我们在酒吧打架吗?”
吕乐水眼睛向下一撇,冒出一句:“打赢了吗?”
“打赢了打赢了。”渠寞敷衍他,“你先回去做好,很快就回去了。”
“回去干吗,我还没喝够呢,我跟黎闵的事都还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