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江湖>竞技>监狱每天都在上演追爱修罗场(主受、np、双星) > 第九章:山茶与毒蛇(无,剧情,攻三要出场了)
    法乌斯观察着沈砚阴晴不定的面色,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他按住了沈砚的后颈,揉捏着后颈棘突,让那处薄薄的皮肉立刻染上了桃花般的粉色。

    沈砚瞬时凝滞了,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被他搂在了怀里,大手顺着脊柱抚摸着“顺毛”。但很快沈砚就回过了神,呲溜一下从他的腋下钻出了他的怀,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法乌斯没有去拦他,他站在原地捻动着两指,回味着那人温热柔软的颈项。

    他想起过去曾寄居于自己宅子檐下的小流浪猫。那猫似乎曾遭人虐打过,怕人极了。但因为瘸了条腿又跑不了多远跳不了多高,就这么机缘巧合地躲在了法乌斯的院子里。

    它无论如何都不亲人,只有给它喂食的时候,它才会允许法乌斯抚摸自己被娇养的柔顺光滑却带着尘土的皮毛。但只要罐头吃完,它又要甩着尾巴钻进灌木丛,只留个屁股对人。

    法乌斯也没有别的期待,直到有一日清晨发现门口的地毯上躺着一只死去的老鼠。自此,那只小猫就被他设计勾进了家里,沈砚当时才十九岁,惊喜地从他手中接过了小土猫,还取了个名字叫薯条,估计是看那只猫颜色淡黄,又生得瘦长一条。

    可惜沈砚这个人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和薯条渡过最开始几个月的蜜月期后,很快就失了兴致,别说给它铲屎,就连毛都懒得摸了……

    沈砚回到监室时已是后半夜,他刚爬进被窝,上铺就传来一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活几把该”。

    想不到这人竟还没睡。

    “……”沈砚无语地睁开眼睛,想了会还是压低嗓音小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那么揍你了,也不会再随便和人打架了。”

    咣当——木板床猛地震颤了下,他突然的道歉反而把哈伦尼吓毛了,一个鲤鱼打挺差点从上铺摔下来,连声音都带着颤:“我操,你…你这是怎么了,他们给你上刑了?皮带蘸辣椒水还是电击老虎凳?”

    沈砚淡淡道:“哦,这倒没有。”

    只是被典狱长吊着操了一顿罢了。

    想不到斯提吉安的洗脑手段这么厉害,连沈砚这样的神经病都能掰成乖宝宝。哈伦尼心有凄凄,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

    他们第二日依旧像机器上的齿轮般运转起来,如果说工作会磨损齿轮的凹槽,那么食物便是为数不多的润滑剂。

    他们今日的早饭有奶油芝士通心粉和番茄肉沫通心粉。但用沈砚的话来说,那芝士的味道极其恶心,像是在臭袜子里闷了半个月。与其相比,它那裹着橙红色的番茄酱,点缀着肉沫的“邻居”简直就是珍馐盛宴。

    负责打饭的职工一直抖着手打番茄通心粉,再稳准狠地猛打一大勺“臭芝士粉”,像是间歇性帕金森。

    这其实是因为番茄肉沫通心粉的量比较少,只有奶油芝士的二分之一,估计是被职工们当作员工餐了。

    但沈砚却分到了极多的番茄肉沫通心粉,看得哈伦尼一阵嫉妒。沈砚便笑着托起餐盘,用两指在下面比划了一个“夹”的动作。

    哈伦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刚刚沈砚在餐盘底部藏了钱,用一点小小的好处贿赂了打饭的职工。

    实际上,这种事情在斯提吉安早已屡见不鲜,只要不做的太过分,所有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严苛守矩的典狱长法乌斯,也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他们的国家,在过去数年的战争中被彻底掏空。让这个原本还算富裕的国家变得一片凋敝残破,就连政府的财政也是连年吃紧,遑论监狱这种边缘机构。

    所以斯提吉安监狱空有过去留下的完备底子,实际却穷的要命,法乌斯为了保障监狱的稳定,犯人们基本的人权和温饱就已经拼尽了全力,实在是顾不上别的细枝末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