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7

    里番外2——1+1=3:TheSerendipityDilemma2

    雨化田声音虽微弱,但语气平静,忽略那泛红的眼眶和潮湿的皮肤外,神色很是坦坦荡荡。前朝的马进良倏忽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反过来牵住对方已没了气力的手,又半跪在床边,殷切地自下往上望着。

    只是雨化田已没有多余的精力解释太多,断断续续地大概起了个头,余下大多都是由他身后另一个马进良代为解释。马进良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囫囵吞枣一般把Alpha/Beta/Omega的概念大致科普了一下,其中必不可少提及了发情热易感期等细节,西厂大档头听得有些晕乎,所幸也不是太难理解,换作乾坤等字眼略加拆解,纵使他是来自五百多年前的古人,也已明白了七七八八。

    只是听完之后便愣在原地,他看着雨化田,视线定在对方的脸庞上——细微的汗珠已经在鼻尖凝结,眼眶里也似蓄了泪,两人仅仅是目光胶着,那泛粉的肌肤正散发着的热意,便仿佛昙花绽放,花蕊一般细巧地扫过马进良周身。

    所以督主是进入了那什么奥米伽的发情期?

    发情二字属实粗鄙,马进良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把这两个字往雨化田身上用。他不是没见过勾栏院里的那些腌渍,药性发作时赤条条的畜生一般的肉体,而高高在上的西厂提督如何能被如此折辱轻贱,当下唯一的念头便是,一定是身边的马进良为了得到督主,而使了什么肮脏手段。

    他唰得起身,正想对那人动手,不料穿着休闲西装的马进良速度并不慢,一手搂过西厂大档头的肩膀,一边把人往门外带,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把男人推出了门外,并利落地上了锁。

    马进良松了松领口,顶着被拍的啪啪作响的实木房门,大声回了一句:“老实去楼下待着,这没你这个没分化的明朝人的事!”

    西厂大档头闻言一顿,随即慢慢停下了手,数月以来累积的憋屈燥郁无能为力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现代的自己说的没错,他没有分化,不懂什么阿尔法奥米伽,更不明白所谓的信息素交合标记等等意味着什么。

    而屋里的那个西厂厂公,早就不是,不仅仅是,自己记忆里亦步亦趋随行走过大半辈子的那个人了。

    马进良垂头站在门外,早前一闪而过的念头清晰地再度浮现在脑海中——他应该离开,应该回去那座被黄沙掩埋的皇城,守着地宫里的一捧枯骨,兴许还有机会再有一辈子,得以相见……

    悲痛化为业火炙烤着他的身心,几个呼吸间,体表的温度就已经上升到需要医疗干预的高热病人的程度,马进良却浑然不觉,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他的甚至在极度的痛楚与无法克制的渴望之下变得模糊,然而数十年的内力沉淀,依旧让他可以在无意识间辨别听到卧室里的动静。

    雨化田轻弱的哀鸣,另一个叫做马进良的男人的低喘,肉体碰撞的动静,无法形容的黏腻液体在急速摩擦时的声响。

    这一片淫靡的杂音充斥在他的大脑,几乎挤爆他的脑腔,让他在无意识间,无法控制地,勾画出了卧室大床上的场景。

    牙关咬得死紧,眼底开始充斥血色,他的心之所向求而不得,如今却被别的什么人轻易拥在怀中。

    杀了他,杀了那个男人,没有人可以拂逆西厂督主,也没有人可以在西厂大档头的戍守下染指西厂督主。

    双手下意识地交叉越过肩膀摸往后背,他的天虹剑呢,马进良有一刹那的怔愣,隐约记起雨化田曾带他下到地下设有层层安保的禁区。是了,天虹剑如今被妥善保存起来了,西厂没了,大明早就亡了,连他的佩剑都如同藏品一般悬在玻璃幕墙之后,他的西厂督主也成了别人的爱人,正在薄薄一扇门后断断续续吐出被充盈了的呻吟。

    马进良痛不欲生,五脏六腑都像搅到了一处,体内内劲真气发了狂似地乱窜,几乎要寸寸震断他全身的筋脉,他一手抚住胸口,硬生生地呕出一口鲜血。

    却又在同一时刻,听到门后传来一声压抑着的——

    “马进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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