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在草芦照顾了孙尧一天，反省自己果真不该由着三公子在床上乱来。他小心地擦拭公子单薄的身子，为每个伤处上药，仔细擦去留在铃口上的白浊。
玄一端详三公子的性器，十五岁的少年，肉茎并无狰狞硬块之感，色泽浅粉，龟头透着淡淡腥味的热气，两颗囊袋沉甸饱满，形状漂亮至极。
想起方才孙尧是怎么技巧生涩又粗鲁地进入他，囊袋把他的臀底撞得啪啪作响，公子的精元还残留在他体内，玄一脸上微赧，不自觉夹紧了幽窍。
玄一为孙尧穿上单衣，系好衣带，再把被子盖至肩膀。孙尧的草芦搭在奴仆住的地方，四周自没有医者和汤药，玄一只得寸步不离，渡内力为孙尧退烧。
玄一一直跪在床缘，没换姿势，没有伸展，骨头尽是熟悉的胀痛和万蚁噬咬之感，但神色间未见丝毫疲倦，狭长锋利的剑眸炯炯带光。
他曾在玄黄号的训练下，赤身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两天，腿膝、腹背彻底冻僵，之后沸水泼身都没有丝毫痛觉，也曾在孙罗庆遇险时，为了主人安危连续八天没合过眼，一刻不敢松懈。
玄一忆起过去九年的日子，觉得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静静守着小主人，是在沦为牝犬后的地狱里唯一一点慰藉。
玄一人在草芦，外面的鲁固、李牛等人以为他逃走了，慌忙去找，动静一大了，终于传到之前一直忙着处理武林各界的请求，没空过问牝犬楼的门主孙罗庆耳里，顿时大发雷霆。
鲁固跪在地上，心惊胆颤地求饶，“门主饶命，门主饶命！牝犬只能锁在暗室里，这是楼里第一条规定，小人一直谨记着，以前从未犯禁！可、可是这次……”
当日喝醉了煳言乱语这弄成这局面的潘江河，在鲁固扛不住孙罗庆的怒气，供他出来前抢先打断，“门主息怒，这次其实是三公子一意孤行，鲁管事没法子才替他隐瞒的。”
孙罗庆怒笑，“孙尧？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竖子？”
鲁固连连点头，找到主心骨般附和，“是，是，李山还见过三公子与那贱牝犬半夜幽会，被小人严惩了一顿后就不见了！”
孙罗庆冷冷下令，“把那竖子拖来见我。”
孙尧头还昏昏沉沉的，刚被玄一扶起来，喂了口水，李牛被带人闯进来了。看见最叫门主厌恶的两人一副正要断袖的样子，李牛露出恶心奚落的笑意。
玄一赤裸，铁链缠颈，口戴铁枷，似狗爬行，孙尧则被李牛五花大绑，一路羞辱，押至九嵴楼。
孙尧狼狈地跌在孙罗庆案前，泄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咳咳……爹这么大阵势的押我过来，孩儿犯了什么错吗？”
孙尧想爬起来，李牛重重踩在卑贱的庶子背上，还悄悄的辗压了两下，孙尧强忍着抬头，乱发遮不住脸上的冷笑。
孙罗庆瞥一眼玄一，“这牝犬是你偷走的？”
孙尧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是潘江河知道败露，与鲁固、李牛一起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后面玄一戴着口枷，身子焦急地晃了晃，立即招来毒打。
孙尧假装没有听见身后的钝响，“不是又如何，父亲信？”讥笑地问，“还是您也想把我投进牝犬楼惩治？”
孙罗庆看着玄一紧张的神色，认定他心中早已易主，目光愈发厌恶冰冷，将两人发去跪武堂外门，更在石地上铺尖东西，孙尧膝下的只是苍耳，玄一的则直接是铁蒺藜了。
就算是这样，先受不住的还是孙尧。
低烧不退，咳嗽不断，孙尧看着已是日落的天边，血色染红了一片尖风峭壁，“……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想你逃离孙门吗？”
他哑哑地问，与他看着同一片景色的玄一没有回答，孙尧又咳了声，背嵴压了下去，“因为我没本事逃。”
“于州靠近北关，到处是流寇，饿鬼似的逃奴，这世道离乱世不远了，我不是特别善文，不懂武，不懂经商……孙罗庆再不好也会施舍口吃的给我，我要是逃出去，不到一天就被人捉来果腹充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