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大凶腋下夹着薄被睡了一夜，醒来首先揉了揉额角，昨夜两个大男人在客厅面对面站着谈那种话题，多少会给他造成困扰。
你真的不能接受男人么？
要是我现在摸你下面……
其实没关系，他没那么重视个人好恶，在他这里，向来都是任务和责任优先。压下这两条问题，整理衣装出去，见沉瀚钰自然地坐在客厅看新闻，吃他煮的白粥，“什么时候煮的？”
“今早，在部队里早起惯了。”
沉瀚钰笑，“我昨晚说了那种混帐话，你还肯给我煮粥，谢谢。”
阗大凶远远看见他露出的小虎牙，长虎牙的人不是狡狯就是具攻击性，他现在知道老板是哪种了。
阗大凶瞟一眼老板的碗，“吃剩不好。”
沉瀚钰没捱过饿吃过苦，碗里剩下不少米粒，眼珠转了一圈调侃，“你吃吗？”
阗大凶早有此意，大手捧起老板的碗埋头扫光，看见对方惊讶地挑眉，“不脏吗？”他不想把吃泥沙和动物尸体的经验说出来，琢磨着慢吞吞说，“您很乾净。”
沉瀚钰这下结结实实地笑了出来，“不，我可是很龃龉的。跟上来，”他把阗大凶带上主卧，“坐。”
阗大凶没坐，站在他后面拿出手机，一台灰扑扑的旧款机，输入了沉瀚钰秘书姜隋和博古堂两个电话号码，老到掉牙的摺迭机在他手里像个玩具，长粗茧的大拇指按下去几个数字都遮住了。他给沉瀚钰看了一条短讯，因为他的手机没有企鹅和微讯，姜隋发的是最旧式的讯息：阗大兵哥，我对你一见锺情了，你看我咋样？
沉瀚钰气笑，“小狗崽子。”
阗大凶收回手机，问老板，“城里人谈的感情，这么廉价的吗？”
沉瀚钰推他挨着床边坐下，扶着他的膝盖跪下来，分开阗大凶的腿，好笑道，“哪有这么多一开始就是的真情？”
“再说也没有规矩，廉价的感情不能慢慢深化成珍贵的关系啊。”
阗大凶下意识去挡，神情有点复杂，“您……”
“我一直是上面那个，替男人口不是不行但也很少会这样做，对你是特别有诚意。”沉瀚钰抬头，杏仁状的黑眼始终像梅花鹿一样温和，“不用怕，就算你不是同，有人给你口交都是舒爽的事，你不会吃亏。”
“我也不会强迫你做吃亏的事，含你的鸡巴是我自愿的，你专心享受就好。”
摩挲膝盖的手掌让阗大凶感到一阵瘙痒的烫意，关节突突的想躲，却不知为何迟疑着没动，他知道这些事，但平生头一次有人跪在他腿间，用手用嘴伺候他。
沉瀚钰拉开裤链，先隔着内裤摸了几下，给明显很少泄欲的阗大凶适应适应，感觉到闷热的老二硬了些，再把嘴凑近去，贴着内裤呵气，“我准备含到你高潮，你不会太亢奋一脚踹过来吧？”
沉瀚钰已经在舔鼓胀的内裤，用口水濡湿那里，阗大凶浑身绷紧了一个层次，筋络突起的手捉住两边床褥，听到他提醒，脚掌连忙像两枚钉子稳稳踩在地上，怕出意外，“……不会。”
鸡巴从内裤里掏出来，老板用手指揉搓他撒尿的前端位置，阗大凶刻板的五官一阵扭曲，强忍肮脏下流的刺激感，没哼声。沉瀚钰揉了小片刻，换成用嘴吸他的龟头，吓得阗大凶尿道收缩了下。
一路吞到硬邦粗壮的柱身，沉瀚钰的下颚有点酸软，口水流得一下巴都是，原本他是跪一条腿的，跪久了觉得痛就换成两边膝盖一起跪，放下尊严，专心致志地给阗大凶口交。喉眼被顶了一会，喉咙开始松动，沉瀚钰伸直脖子，努力吞到根部，可惜试了几次都不行。
半被迫地享受着口腔高温的按摩的阗大凶，察觉到老板的难受，在自己身下想干吐地咳了几次，主动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