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鸿沁没想到,岑意远会一副疯魔状态的出关!

    要真把小院夷为平地也就算了,但里面还有个罪不至死的Omega。

    施鸿沁吓得喊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好在他一出现,岑意远就停下了攻击。

    可移山平海般的一道道剑光距离房屋只有半米距离,仿佛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火种,只要再靠近一些,便会将房屋烧成灰烬。

    岑意远怔怔地看着他,又似乎并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看着其他人,有些失焦,又有着无法形容的悲凉。

    察觉岑意远情况不对,为避免任何刺激的话,他言语温柔地问道:“师父,你怎么突然出关了?”

    岑意远双眸血红,闻声重重摇了摇头,重新聚焦到来人身上,终于意识到来到面前的人是施鸿沁。

    被愤怒嫉恨笼罩的理智稍微回来些许,他忍着没再继续攻击,颤声道:“我看到你带着魔头走了,与你母亲一样。”

    魔头是应溪寒?

    如今江湖上除了应溪寒也没人有资格被叫做魔头了。

    在场其余三人自然都想到应溪寒身上。

    申屠乐水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岑意远这是何意。

    应溪寒也愣了下,不明白这事和自己有何关系。

    施鸿沁看过原著,但早已无法将此刻的岑意远和原著那位看成一人,毕竟同人二设太离谱,岑意远的一系列变化大纲也没有描述。

    他又向着岑意远靠近一步,温声道:“师父,我在这里,我哪里都没有去。我与应溪寒势不两立,也和你说过与他约定今生再不相见,所以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他又看向岌岌可危的房屋,叹息道:“师父,这是我们之后要一直住的家,你若是将其破坏,里面有我们很多回忆在,师父,您舍得吗?徒弟是我不舍得的。”

    这话说的施鸿沁自己都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

    岑意远沉默片刻,似乎真被他说动了,但不知又想到什么,眼神里突然划过狠厉,问道:“里面的Omega是怎么回事?”

    施鸿沁只能又说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

    说到最后看了一眼坦然站着的娄飞钰,满是对他刚才诽谤的控诉。

    在娄飞钰看来这个施鸿沁除了外貌,其他哪哪儿都和原来的施鸿沁不一样。

    当年,他可以佯装一身正气和坦荡与对方来往,是因为原来的施鸿沁并不会太过表露情绪,就算与之深交,顶多也就露出欣赏之情。

    现在却不行。

    除了时不时会被莫名其妙的心情牵动,施鸿沁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光,像是非常喜欢他这个娄飞钰,让他格外别扭。

    慢慢地,他连装也装的有些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