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周离倚在院中的柿子树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刚从厢房数完笼子出来的牛伯期和孙南松，一左一右站在他面前。
“数完了吗，多少？”
孙南松：“六十七。”
牛伯期点了点头：“我这边一样，也是六十七。”
一共二百七十七，周离想过受害者可能不在少数，但绝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就藏了近三百之多。
“有办法查到那个逃走的助理吗？”周离问牛伯期。
华山神在赴约之前，绝想不到会发生什么，更别说早做准备，一定是在他身陨之后，那助理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才在他们来前，将笼子里这些被囚禁的精怪异兽们提早转移了。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刚刚大爷所说的那个助理。
牛伯期摇了摇头：“这附近是黑市，又是林三爷的地盘，所以摄像头大都是些摆设，要想找到，恐怕有些不太容易……”
“那，要是使用索迹术呢？”
“这……万一，对方是凡人？”牛伯期有些为难。
索迹术是昊天亲创的秘术，用了此术，三界之内，不管是人是物，一息之间就能寻到，连续几百年获得天界众神喜爱的法术top10.
这仙术好用是好用，不过主神早些年曾立下神规，因为人间在三界之内地位特殊，人类与其余两界实力悬殊巨大，为了保护他们，不准任何神仙对任何凡人使用任何仙法。
牛伯期曾经就吃过这亏，被关了五十年的禁闭，所以现在如此畏畏缩缩。
周离初生牛犊不怕虎，又仗着自己有师傅撑腰，才不在乎这些，从树上直起身子，想自己施法。
就在这时，白霈突然叫了他一声，周离这才发现，他居然没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东耳房。
“发现什么了吗？”
周离快步到东耳房，发现这里竟被布置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而白霈正站在书桌后，捧着一本线装的古籍端详。
见他进来，白霈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将书到到他手上：“这书上的字和那些笼子上的编号，用的是同一种颜料。”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呀，兴许是他一起……”说着说着，周离突然一顿，将书捧到眼前，细细端详了一番，恍然大悟道：“这是青雘？！”
“没错，”白霈点点头，又道：“别说华山，就是整个西方山系，都从不出产青雘。”
山海境不像人间，大家更倾向于自给自足，不同山峰之间的交换贸易都在少数，山系与山系之间更是不常见。
华山神身为华山山系的宗主神，常用的颜料居然非自家山系所出，实在有些古怪，更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