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拿起一块,左右端详,认出这是神武营的兵符之一。

    她把兵符全部倒在地上,里面竟然还有皇城禁卫军的兵符!

    她来到长安已经两年多,她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价值连城!

    萧廷琛竟然……

    全部藏在这里!

    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苏酒匆匆锁好小衣橱,拎起裙裾,霍然朝外面奔去。

    白露端着热茶过来,急忙拽住她的手臂,“马上就要下暴雨了,小姐去哪儿?!”

    “大理寺!”

    苏酒行色匆忙。

    白露不肯放手,皱眉道:“主子才刚被关进去,料想不会出什么事。小姐好歹先吃些饭菜再去探望,等你吃完,说不定暴雨已经下过,路上也好走些。”

    苏酒摸了摸饿瘪的肚子,想起什么,又急忙奔向小厨房。

    霜降还在熬汤呢,被她打发到旁边。

    苏酒挽起宽袖,亲自做了三菜一汤盛在食盒里,叮嘱道:“我去大理寺探望他,你俩守着这里,如果有朝廷的人过来,千万别叫他们踏进寝屋。”

    白露见拦不住她,只得道:“这座小院子,后来被主子过继到了洛公主的头上。所有人都知道洛公主和您关系好,您住在这里,旁人不会起疑心的,朝廷更不会过来搜院。”

    “那就好。”苏酒点点头,义无反顾地离开小院。

    大理寺监牢。

    关押萧廷琛的是一座水牢。

    光线昏暗,他穿牙白衬袍,下身浸泡在污浊肮脏的冷水里,四肢被厚重的铁链固定在水池中央,根本无法动弹。

    容徵负手立在水池边。

    隔着水面,他微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怀瑾兄风光时,大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我手中吧?”

    萧廷琛抬头一笑。

    唇红齿白,桃花眼潋滟着无边春意,在昏暗的光影中美得妖气横生。

    他散漫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容徵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