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显然不想同他聊恋爱心事,抬手不耐烦打断了时徽。

    “但是考虑到你和元帅……”艾登斯特科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斟酌许久,竟想不出下文。

    “怎么了?”时徽皱眉。

    “……没什么。”斯科特上将定定看了时徽一眼,揉揉自己疲惫的眉心。他想到点什么,深吸一口气。“时徽,你有没有看过光裔元帅的记忆碎片?”

    时徽一愣,觉得这个问题甚是古怪。

    “父亲注重隐私,一般不会主动向他人展示记忆上载。”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上将的问题,“我印象中好像没有接触过他的记忆碎片。”

    斯科特上将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片刻,思忖了一下:“你找个机会看看吧。”

    嗯?时徽一头雾水。

    “时徽,你对你母亲不太有记忆,是吗?”上将转到一个时徽意想不到的话题。

    光裔时徽的生母,老元帅的原配妻子卓迎山,在时徽年幼时遭遇飞行器事故,卧床昏迷长达七年;在时徽尚来不及与母亲创造任何共同回忆时,撤下了呼吸机,告别人世。

    因情分太浅,时徽对于生母的逝去,甚至无法感到伤痛。

    “若有机会,收集一点元帅与你母亲相处时的记忆碎片。”斯科特上将交待,“生为人子,不要忘记自己的母亲。”

    时徽对上将的要求略感惊讶:“上将怎么突然……”

    时徽话没说完,斯科特上将又不耐烦地挥手——时徽觉得上将今天简直有点过于烦躁了。“好了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回太空作战中心去吧。马上要和骑士团进行星门-艾塔联合演习,你之后又要擢升中校,一大堆事情,你好好把手上的人头理一理。”

    上将没好气地就要赶人。

    “是,斯科特上将。”光裔少校虽对上将的无名火感到不解,还是端正态度行了个军礼。

    斯科特上将抬眼看了看时徽板正的身姿,百感交集,心里一软。

    唉。

    “爆炸之后,你见过斑没有?”上将目光停留在面前一堆无关紧要的文书上,漫不经心地问。

    没,没有。时徽紧张回答——上将今天怎么老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去见见吧。”上将口气轻松,“允许你离队三小时,晚饭之前回来报到参加联合演习集训。”

    哦……哦。

    “怎么,三小时不够?”上将皱眉。

    “不是,够了,够了!”时徽一个立正,慌慌张张接受了离队批准。

    shre爆炸案发生以来,太子斑与光裔少校之间,显然还有许多未尽事宜需要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