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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救人,密谋,皇子回门,正君管教侧君

    楚岁朝觉得最近几天他有点倒霉,天天早上被吵醒,困倦的翻个身楚岁朝不想起,穆端华身上热乎乎的像个软绵绵的大抱枕,楚岁朝的手心覆盖在他软嫩的奶子上,小小的鼓包捏着还挺舒服的。

    “少爷,太师大人身边的展堂来过来了,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少爷,少爷……”听风硬着头皮在门外叫楚岁朝。

    楚岁朝无奈的睁开眼睛起身说:“进来吧。”

    听风赶紧领着下奴们进去服侍,看少爷没有发脾气他心里庆幸。

    楚岁朝按了下穆端华要起来的身子说:“按规矩你每三日去给太正君请安一次就行,在睡一会吧。”

    穆端华知道主君心疼他,他面上的喜悦之情毫不掩饰,笑着说:“虽说皇子嫁人之后的规矩是每三日请安一次,但妾还是想讨太正君欢心的,主君不用担心,妾没事的。”

    楚岁朝摸了下穆端华的脸说:“你要是能撑得住就去坐坐也好。”之后他就自去洗簌更衣,然后去见楚太师。

    “君父,何事如此急切?”一路上展堂都在催促楚岁朝,说是太师有急事,楚岁朝不由也加快了脚步,走得急说话还有点喘。

    楚太师让众人都退下,悄声对楚岁朝说:“有庄湛瑜的消息了,今日辰时开始,户部要发卖贱奴。”

    “当真?他也在其中吗?”楚岁朝诧异,这么长时间了没消息,突然就找到了,他有点不敢置信。

    楚太师点头,“为父已经派了人去盯着,一会你亲自去,带足了银钱,把人买回来。”

    “好,我这就去准备。”楚岁朝带着人去账房支了一千两银子,早早到了户部发卖贱奴的地方等着,远远的几队被铁链锁着的双子脚步蹒跚的走过来,楚岁朝眼神巡视一番竟没能找出庄湛瑜来,他等着开始叫价,户部发卖的都是朝廷犯官的家眷,他们被贬为贱奴,谁家庄子上要是缺配种的贱奴,就来买几个带回去,这种贱奴通常价格低廉,楚岁朝对带银子是怕出意外。

    楚岁朝要找的庄湛瑜,是他的授业恩师庄云亭家里正君的嫡出双子,和楚岁朝同岁,庄云亭是楚太师的同窗好友,后来还做了楚岁朝的老师,楚岁朝敬重他文识渊博,也敬重他对自己倾囊相授的豁达,但庄云亭和楚太师不一样,同朝为官,楚太师只是看似耿直,看似是个纯臣孤臣,但楚太师也是桃李满天下,暗中没少结党营私,可庄云亭是真的耿直,真的又纯又孤,正直到直言先帝的过错,声称文臣死谏。

    先帝曾斥责庄云亭藐视君上罪大恶极,庄云亭被罢官,反而在家收了几个学生,把一身才学毫不藏私倾囊相授,因为作文章的时候没有避先帝名讳,又有抨击今上施政不善的嫌疑,被人捅到当今陛下面前,陛下下旨抄家灭族,庄云亭家里庶出双子生的多,却没儿子,楚太师废了好大功夫才保住庄云亭的唯一的一个嫡出双子,可有一段时间庄湛瑜下落不明,多番查找才有消息,而之所以楚岁朝如此在意庄湛瑜,是因为一桩旧事和一件他志在必得的东西。

    当年楚太师的正君和庄云亭的正君同时有孕,两人玩笑说若是生下男孩两家就结亲,后来楚岁朝出生之后,庄云亭特意来府上求亲,楚太师也很高兴,当即就定下了楚岁朝和庄湛瑜的娃娃亲,定的还是正君名分,楚岁朝在庄云亭门下求学,从小和庄湛瑜经常见面,他俩是定过亲的,所以庄家正君也乐意他们多多相处,只是不要婚前胡闹破了身子就好,两人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庄湛瑜性情柔婉温顺,看着楚岁朝的眼神总是带着羞涩的情丝,楚岁朝也挺喜欢他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楚岁朝比较敬重庄云亭,待他家的双子也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庄云亭曾经非常自豪的说楚岁朝聪慧过人,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庄云亭获罪斩首,庄家正君当年生庄湛瑜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失去了生育能力,他身为罪臣家眷是一定会被发卖为奴的,不能生孩子那就做不成配种的贱奴,只能做灌了药整日和双子交配的种奴,庄府正君并不贪恋那一年多的寿命,何况还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他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庄府庶出的双子太多了,楚太师只能救下唯一的一个嫡出的,被楚岁朝买回去总比被不知道什么人买去当配种的贱奴要好,庄湛瑜入狱的时候还没成年,在牢狱中失去了消息,楚太师如今查到他的下落,这才着急忙慌的让楚岁朝亲自去买人。

    那些被铁链拴着的双子各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楚岁朝耐下心来等着,等到堂官一个个的把那些双子拉出来展示,他手中的鞭子不断抽打在那些双子身上,他们瑟缩的躲避,终于被楚岁朝看到了庄湛瑜,他身上有鞭痕,头发散乱形容狼狈,叫价五两银子,楚岁朝赶紧出价买下他,堂官解了铁链把庄湛瑜用绳子绑了送到楚岁朝面前,庄湛瑜始终没有抬过头,可能对他来说被谁买下都一样,注定的命运而已,已经不抱希望了。

    楚岁朝给了堂官银子,让听风把庄湛瑜带到马车上,又装模作样的买了几十个双子才离开。

    上了马车就看庄湛瑜缩在角落,楚岁朝想给他解开绳子,他却激烈的挣扎不让碰,楚岁朝压住他的身子,“庄湛瑜!看清楚我是谁!”

    贱奴贱奴的被叫习惯了,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庄湛瑜一愣,抬头去看,猛然间反应不过来,是他的主君?不敢置信般沙哑着嗓子问:“是……楚岁朝?”

    “是我,你没事了,你得救了,别怕。”楚岁朝一边安慰他一边去解绳子,庄湛瑜呜呜的沙哑着嗓子叫唤,好像是多日的委屈恐惧都一下子爆发出来了,抱着楚岁朝哇哇大哭,楚岁朝安抚的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别怕,我在的,湛瑜别哭。”

    庄湛瑜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楚岁朝了,从君父获罪开始,他就知道,他和楚岁朝已经缘断,不想还有在见面的时候,会被这个人拉出火坑,被他抱在怀里,“主君,呜呜主君。”

    “是我,是我,湛瑜,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会保护你的。”楚岁朝有点怜惜他遭逢大难,给他擦了擦眼泪说:“你放心,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会过的很好的。”